方禾抬頭看去,眼皮一跳。
穆九霄的助理怎麼在這?
助理沒有認出方禾,一手拎着禮物,一手捧着鮮花,走到夫人跟前,恭敬道,「夫人,穆總最近忙,實在抽不開身,所以讓我來看看你家少爺,少爺現在情況怎麼樣?」
夫人淡淡笑着,「沒大礙了,替我回去謝謝你們穆總的好意。」
方禾聽出來了,這是根本沒有要和助理繼續聊下去的意思。
助理也明白,但是他臉皮厚,又搭上了話,「穆總出了點小事,現在在醫院,等他處理好了之後,會第一時間趕過來。」
夫人逐漸不悅,直白說道,「那他就先養病吧,合作的事情以後再說。」
方禾不愛摻和這些事,跟夫人道了別,就先走了。
剛才那一對夫婦是誰,有什麼巨大的影響,方禾並不了解,但是要穆九霄親自出來談合作的客戶,那麼肯定是跟穆家權勢並排的存在。
隨後,方禾又忍不住想,穆九霄生病了?
是真的生病了,還是不願意出面隨便編造的借口?
唉,想他做什麼。
他是死是活跟自己都沒有關係。
方禾靠在車椅上,陽光暖融融地打在臉上,難得的溫暖,她很快就睡著了。
回到北城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。
醫院門口早就站了兩排好同事,抱着鮮花迎接她。
這次手術是給醫院爭光,方禾第一次收到這麼高調的表揚。
她開心,也很驕傲。
捧鮮花的男醫生走到方禾面前,俊臉上有幾分羞澀,「方醫生,恭喜你。」
方禾一股腦沉浸在喜悅里,沒有注意到他愛慕的眼神。
更沒有注意到,背後不遠處的一輛汽車裡,幽深的目光。
穆九霄坐在后座,側頭看着方禾嬌小的背影,面無表情。
司機也看見了,嘀咕道,「太太在醫院人氣這麼好啊。」
穆九霄咂了一口煙,微眯的眼縫裡溢出幾分危險。
司機似乎看到了什麼,仰長脖子,「先生你看,那個送花給太太的男的,一直盯着太太看,是不是對她有意思?」
穆九霄冷冷掃了他一眼,「你這麼好奇,要不上去問問?」
司機感覺到了他的不悅,乖乖閉了嘴。
穆九霄開門下車。
……
方禾跟同事慶祝完了,抱着花徑直往辦公室走。
一推開門,就感覺氣場不對。
定睛一看,居然是穆九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。
方禾笑容一收,「你來這幹什麼?」
穆九霄架着腿,修長的手指捏着一本病歷隨手翻看,形象跟他的表情一樣不羈,「時語沫的傷口換藥,我帶她過來處理。」
方禾冷笑,原來是為了時語沫,才捨得不去談合同的。
她淡淡道,「這裡不是換藥室,你走錯地方了。」
「我知道,我只是來查個崗。」
方禾一愣,隨後想到那晚上的電話,很是無語。
「那你查到什麼了?」
穆九霄的目光看過來,帶着沉甸甸的壓力,「我得搜個身,才知道。」
在穆九霄面前,方禾就跟小雞崽一樣,他想做什麼,她根本就逃不掉。
比如此刻,被他強行壓在腿上坐着,方禾除了一雙眼睛瞪着他,其他的什麼都幹不了。
穆九霄的手從潔白的白大褂里探進去,肆無忌憚。
方禾惱羞成怒,「你這麼變態,你就不怕時語沫知道嗎?」
穆九霄不屑一笑,「我這算什麼?穆太太你玩得比我花多了。」
方禾後背一涼。
他怎麼話裡有話。
穆九霄的手掌攬着她纖細的腰肢,細膩的皮膚讓他的眼眸沉了沉。
一本正經的臉,說著戲謔的話,「我玩得變態,但好歹拿你當妻子,你呢?我居然是你的債主。」
不等她多想,穆九霄一個字一個字地提醒,「而且肥頭大耳,又矮又丑,還腎虛。」
方禾腦子一嗡。
那晚上她跟周怡說的話,他怎麼會知道!
難不成是周怡說的?
不可能!周怡才不是那樣的人!
穆九霄拇指摩擦着她的唇瓣,「你這張嘴,我是越看越喜歡了。」
方禾磕巴了一下,「我黑化你,總比跟人說我是你妻子來得好吧?」
穆九霄哼笑一聲,附身吻下去。